2023年11月24日,渭南市老年大學、渭南慈善老年大學,王選正在作“普及法律知識,共享平安幸福”慈善專題講座。
2024年1月10日,正值三九天,王選撥通困難群眾、一起案件當事人王法定的電話,詢問其生活情況,關心其健康狀況。
2024年1月22日,陜西恒濟律師事務所,王選伏案書寫、勾畫著。此時,他正在制定“慰問困難律師、春節暖心行動”方案。
……
隆冬,清晨。
陜西恒濟律師事務所,主任辦公室。王選一絲不茍,翻閱案卷。
東墻,掛著一副對聯:仗義執言,律師興則法治興,法治興則國家興。
“懷仁愛之心,為當事人辯護。”王選一以貫之。他認為,要做一個好律師,首先要做一個好人,一個有責任心的人。
這也許是耳濡目染,抑或是家庭熏陶。早年,在村里,王選的祖父是個中醫,經常給困難人家免去診費。青黃不接時,凡是上門討飯的人,父母總會給個饃,或舀碗面。若王選在家,他也照樣給來人拿個饃,總之不讓人空手走。
少年的心,揣著一個“抱打不平、追求正義”的夢。王選先后在渭南地區陽郭郵電支局(今渭南市郵政局陽郭所)、渭南地區郵電局(今渭南市郵政局)工作,并很快成為團委書記。1984年9月,渭南地區司法局(今渭南市司法局)首次招考律師,王選報名參加,如愿成為一名兼職律師,隨后調入渭南地區法律顧問處,正式干起了律師的事。
讓王選記憶一生的事,1970年,那年他15歲,父親送他去上班,從臨潼到渭南要乘坐火車,他們是走著去火車站的,路上父親說,“娃,你去了,要把國家的事干好。”這事,讓他記了一輩子,“一定要把工作干好”。
如今當了律師,王選給自己定位,“律師就是給當事人提供法律服務,是服務員角色”。堅持“以事實為依據、以法律為準繩”是他的辦案原則,“為當事人提供更滿意的法律服務”是他的追求。
“接受了當事人委托,我首先把每個案件的事實都要查清楚,每個細節都不馬虎,這樣出庭心里才踏實,案件辦理才能取得好效果。”王選說。
當了律師的王選,心中無比喜悅,辦案特別認真。為了給當事人節省差旅費,他總是騎著自行車跑來跑去調查取證。當他為渭河之北一名涉嫌盜竊罪的被告擔任辯護人時,由于其辯護意見被法庭采納,取得了較好的辯護效果。事后,當事人提著一袋紅苕前來道謝。他拒收,當事人說“這是一點心意,要不然心里過意不去”。他付錢,當事人執意不要,說“這是我家地里種的”,堅持要留下。
要是去縣上辦案,就得按時間點搭乘班車。夏季的一天,有個涉嫌傷害罪案件在富平開庭,從下午2點一直開到6點,此時已是下班時間,末班車也早已發車。要是待下,就得住賓館,無疑就得給當事人增加差旅費支出,同時還會影響次日上班及業務工作。
于是,王選在路邊擋了個拉煤車,坐到渭南縣田市鄉(今臨渭區田市鎮),然后又擋了一個手扶拖拉機,坐到渭河北岸。下車一看,褲子屁股處被車邦撕出個20多厘米的長口子,這下走不成路了,他只好坐在路邊的士梁梁上等天黑了,才步行回家。
1994年,陜西恒濟律師事務所成立不久,王選接到一起臨潼贍養案。一老人有兩兒三女,但推來推去沒人贍養,王選律師受老人的委托將兒女告上公堂。庭審中,子女們吵吵鬧鬧的,庭長說沒法調解,那就判了吧。王選說,要是判了,矛盾就更加尖銳了,讓他再調解一下。他把子女一個一個叫來說,“你母親把你養大,你再把孩子養大,父母是孩子的榜樣,你不管老人,你的孩子看你的樣子,等你老了也不會管你……”在“人要有敬老之心”“社會要和諧文明”“家庭要團結和美”的勸說中,子女們表示,每人每月給母親30元贍養費。排行老大的是兒子,說“心里的疙瘩解開了”,還主動掏錢請大家吃了一頓團圓飯。
有一年,渭南市服裝廠有4萬余元的貨物銷到西寧一家商場,貨款要不回來,需在西寧開庭。委托單位規定差旅費是一天4元,每日三頓飯兩頓都是干拌面。開庭前,他們從偏遠地搬到離法庭較近的賓館,正在辦理手續時,大廳一位男子和王選搭話,一聊得知都是律師。男子說,他一頓一個燒雞、一瓶啤酒,要不然沒力氣弄事。王選說,他尊重當事單位情況,吃飽就行。這就是王選,時時處處,替當事人和當事單位著想。
再說王法定的案子。王法定原本是渭南市生產資料公司供銷科科長,為了提高科室效益,他嫌辦車控指標等的時間太長,便將單位買回來跑業務的公車暫掛在兒子名下,后被人舉報,檢察機關偵結后,以貪污公款罪將王法定移送起訴到臨渭區人民法院。作為被告的辯護人,王選深入到該單位在華縣(今華州區)設立的化肥供銷處(王法定工作單位)調查取證,與該單位80%的員工單獨作了調查筆錄,復印提取了購買車輛掛靠的前后經過和票據,及該車輛究竟是公用還是私用的相關證據。后又申請法院對該證據進行核查,通過開庭審理,法院認為本案定罪證據不足,將案件退回了檢察院。從1998年到2019年,一件打了21年的官司以檢察機關對王法定作出不起訴決定書畫上了句號。
此時的王法定,因患有腦出血后遺癥走路顫顫巍巍,拄著拐杖,沒有經濟來源,生活困難。由于不服決定書中的部分表述,再次委托王選向上級市檢察院申請復議,王選免費為其代理復議。結案后,王選建議委托人拿上不起訴決定書找原單位為其辦理退休手續,解決生活待遇問題。
對待當事人,作為一名律師,王選盡心盡力,懷揣責任與愛心。對待同行,作為原渭南市律師協會第一個以律師身份擔任的會長,王選提議設立“困難律師互助基金”,幫助患有重病、遭遇自然災害、家庭困難的律師。王選帶頭捐款1萬元,就這樣,你300元、他500元、1000元的,一共捐款8萬余元。截至目前,共救助50多名生活困難律師。
面對大災大難,王選奮勇當先,奉獻愛心。汶川地震,他拿出特殊黨費1000元;武漢疫情,他通過網上捐款1000元;鄭州水災,他向渭南市民政局賬戶捐款1000元。
作為渭南市“慈善大使”,王選踴躍參加慈善活動,積極宣傳《慈善法》。他義務為渭南市委辦公室、渭南市老年大學、渭南市公路局華陰管理段、陜西省交口抽渭灌溉中心宣講《民法典》,為渭南市首屆慈善法律法規知識電視大賽免費提供點評服務,受到參會領導點贊,與會人員好評。
歲月不居,時節如流。如今,王選已從事律師工作40年。為了給當事人提供更好地服務,他一路從專科讀到研究生,從一個名不見經傳小律師迅速成為陜西省首屆“十佳律師”、“陜西省十佳行業貢獻律師”。截至目前,王選共辦理各類案件2300余件,解答法律咨詢8000余人次,代書460余件,先后為企事業單位擔任法律顧問320余處,為當事人挽回經濟損失1.4億余元。
贈人玫瑰,手留余香。王選笑著說:“幫助他人,快樂自己。”他決心,把自己的畢生精力投入渭南慈善,用自己的微薄力量為社會作出應有貢獻。